“师父,沈哥哥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,一天不吃饿不死。”
傍晚的餐桌上,只有司徒庸和林止奚师徒二人,自打昨晚的争吵之后,沈没就再也没出现过,大概是想通过绝食来抗议司徒庸的“独裁专制”。
但司徒庸也不是吃素的,要他向沈没低头,怕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可能。
沈没的缺席倒是没影响司徒庸的胃口。像往常一样,林止奚替师父斟上酒,司徒庸便一口酒一口肉地吃着,食欲甚至比之前更好,也许是那个整天气他的烦人精不在的缘故。
吃着吃着,林止奚冷不丁地瞟了一眼师父,忽然惊叫一声。
“啊,师父,你流鼻血了!”
“什么?”司徒庸抬手擦了擦鼻子,手背上果然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。
这些年司徒庸勤于炼药,身体健壮如牛,从未染过疾病,怎么会莫名流鼻血?
“师父,最近天气干燥,会不会是上火?”
林止奚刚说完,就看到司徒庸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同时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。
“师父,你究竟怎么了?”看到司徒庸有些不对劲,林止奚不禁开始着急。
这时司徒庸变得面色潮红,大汗淋漓,不过才一转眼的工夫,他就已经神色恍惚,意识不清。
看到司徒庸在发抖,林止奚还以为是着凉了,便想给师父倒杯热水,她正准备往外走,却发现不知何时,沈没已经出现在门口。
沈没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昏黄的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,一半是明一半是暗,令那轮廓分明的面庞更显深沉。
“沈哥哥,师父他……”
林止奚焦急地跑到沈没面前,然而后者却面无表情,神色冷峻。
“你现在一定觉得浑身发抖,手脚发麻,脸颊发烫,额头和后背不停地冒汗,对吧?”
在林止奚震惊的眼神中,沈没慢慢走向司徒庸。
“接下来,你将会双目充血,四肢无力,全身瘫软,不出一个时辰,便会面色结霜,停止挣扎。”
如此阴郁的沈没让人看着有些陌生,直到这时,林止奚才如梦初醒。
“沈哥哥,是你在酒里……”
“我是被逼的!”
沈没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,他并不想用如此阴损的招数,但若要尽快离开这里,只能出此下策。
而司徒庸自始至终都寒着脸,一语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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